傅祎公司的年会晚宴请了外面五星级的大厨团队,每样菜做得都非常精致。
我挑挑拣拣的, 一会儿盘子就装满了。
随意找了个座位,刚落座,就看到傅祎把盘子移到我面前来了。
也对,在公共场合,傅总怎么能不和傅太太一起吃饭呢。
“你们在这儿啊,傅总我跟你们一起吃,你该不会拒绝吧?”
我抬头,看到俞文文端了盘子,坐在了傅祎的边上。
“哎呀我以为这个是樱桃,结果是樱桃鹅肝。”俞文文把它夹起来,放进了傅祎的盘子里。
她朝傅祎甜甜一笑,“我可不能吃,我在减肥呢。有劳傅总啦。”
她的动作熟捻而自然,可想而知从前没少这样干。
我想到半年前我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,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圣雅克扇贝夹到了他的碗里。
他以为我不喜欢吃,很生气地说,“你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,为什么要夹给我?我是垃圾桶么?”
我坐在原地不知所措,甚至忘记解释他误会我了。
后面,我就再也没有给他夹过任何的菜了。
傅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试图从我的举止里找到我愤怒的细节。
这换成以往,我早就闹起来了。
而现在,我平静地扒拉着盘子里的饭菜,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丝难过的表情。
吃好后,傅祎作为董事长需要上台发言。
我看着他在台上,侃侃而谈。
我坐在台下听他说着工作上取得的成绩,思绪仿佛回到他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。
我和他都是小镇做题家,我见证他从一无所有开始打拼到现在小有资产。
最穷困的时候我们住在漏风的出租屋里,身上的钱常常只够买一个人的饭。
我们互相推说不饿,傅祎却生气地叫我先吃,他吃我吃剩下的就好。
那时候的感情多么好啊,他只爱我,最爱我。
后面我怀孕了,他说不想我太辛苦,也需要有人打他的生活,我便义无反顾辞掉了工作,全心全意照顾家庭。
他也很争气,订单越来越多,公司越来越大,他的应酬也越来越多。